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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我的【一帘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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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3:54: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一帘幽梦
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沟里,生活着这样一群农民,他们靠几亩薄地生活,日子过得十分清贫。那里与外界隔缘,有很多老人土埋半截都不知道大山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他们虽然没有文化,但却心地善良,小山沟里几十户人家相处融洽,很少听见大家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吵架。那里经济落后,是因为交通不便,到市里要骑三个小时山路的自行车。就是因为这样,山里的野菜,蘑菇,药材,大家除了来自己用,几乎全都烂在大山中,这些本来可以换取外汇的好东西都因交通的阻塞都被大自然收了回去。
小强是个高中生,家里有五个姐弟,他排老小,这也是他读完高中的原因,因为在这里几乎没有人能上完高中,更不用说是大学,他们负担不起对他们来说巨额的学费。强,自小要强,做梦都想考上大学,走出大山,到外面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梦想终究就是梦想,与现实总有距离,当小强接到大学通知书时,又喜又忧。喜的是多年的努力即将成为实现。忧的是通知书上写的那巨额的学费。小强想想家里的境况,大哥24了还未成家,二哥紧随其后,姐姐终究会嫁人,父亲母亲已年过半百,懂事的小强把通知书揣在怀里,谁也没有说,自己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那种失落。
1999年春节过后,小强自家的一个侄女和对象回来招工。小强报了名。带着一颗失落和一个对未来生活充满美好理想的纠结的心,踏上了打工的路。
在火车上老板把自己的创业经历和小强说了一遍,这也让小强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老板心生敬意。
老板和妻子在青岛打工认识,经过几年拼搏积攒了资金,变回老家纪台镇开了一家小餐馆【红灯笼】。经过小两口勤劳的工作和热情的服务,小店生意蒸蒸日上,可以说淘得了第一桶金,今年有机会又包下了当地最大的宾馆,因为人手少,所以趁过年放假,回来招工。
火车坐了一天一夜,下了火车又坐上了汽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在下午三点多到了纪台,进了宾馆,老板让新老员工互相介绍,吃过晚饭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正式上班。
强到了纪台,眼里一切都是新的,他爬上楼顶,宾馆的楼是当地最高的,所以一切东西尽收眼底,在落日下,人们开始完成一天的劳作,大家开始放棚。【寿光市是全国最大的蔬菜基地,那里家家种温室大棚】看见路上车水马龙,在大山里住惯了的孩子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小强暗下决心,一定好好干,在这里扎根,有了钱把爹妈接出来享福。
打扫了半个月的卫生,老板决定正月十六正式开业,小强除了当服务生,还跟店里的厨师学习做菜,开业那天店里来了好多客人,大家忙的不亦乐乎,老板也很高兴,来了个开门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不良东西暴露出来,客人闲服务跟不上,有时连水都供不上。这也让老板犯了愁,正准备贴广告招工的时候,店里来了一对老夫妇,说自家有个女儿今年毕业,想出来锻炼一下,不知道还需要人不。老板连声答应。老夫妇高兴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小强刚起来,就有人敲门,小强拿钥匙开门,打开门一看,是个女孩,她眉清目秀,穿着朴素,扎着两个大辫子,看起来有点害羞。“找谁”强问。“俺是来干活的,俺娘不是说好了吗?女孩回答。“奥,知道了,快进来吧”。女孩进了屋,强让她先坐下。对女孩说;等老板醒了起来再说”女孩很腼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板起来后,让强先带女孩几天,熟悉了环境在说。强每天教女孩如何打扫卫生,如何摘菜,如何和客人说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有一日,因客人很少,上完菜,老板叫我们没事到大厅里唱唱歌,放松一下,服务员们都很高兴,大家都开了嗓子,铆劲的嚎,轮到女孩了,女孩选了一首谢彩云的【挥挥手我不愿意走】女孩一开嗓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她的嗓音太美了,仿佛是天籁之音,大家像傻了似的,静静地聆听女孩优美的歌声。女孩唱完,大厅里掌声雷动,大家像看演唱会似的,边鼓掌边喊‘再来一个’,女孩在大家强烈要求下又唱了几首,可以说首首赛原唱。强渐渐地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感。
过后强问绮梦,【绮梦是女孩的名字】。你有这么好的生理条件为什么不考音乐学校。“俺考了,可家里老人岁数大了,还有个弟弟今年也考大学,家里条件不好,只好辍学,出来自谋生路”。女孩回答。
强听绮梦的遭遇和自己一样,十分痛情,也把自己的事和绮梦说了一下,两个人有了共同语言。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绮梦虽然和强一样大,可心如白纸,对男欢女爱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强知道女孩单纯,也不愿表露爱意,怕吓着女孩,就默默的打心底爱着绮梦。
时间推移,几个月过去,大家对工作都熟悉了,强学会了炒菜,绮梦学会了站桌。饭店接待的大多是镇上领导和工厂工人,大多十分斯文有时也不乏有几个爱开玩笑的,但都是嘴流氓,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俗话说饭店是最下三滥的买卖,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这天饭店里来了七八个小青年,要了菜,说是要求服务员站桌,老板没答应,因为老板知道,这是镇里的小痞子,他们在菜场上干活,除了坑蒙拐骗,就是打架斗殴,欺他啥也不会。、
菜上了一半,并没有什么事。可狐狸的尾巴始终会露的。当绮梦端菜进屋时,那些痞子把她反锁里面,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绮梦吓得哇哇大哭,对女孩的反抗痞子并没有住手,而是变本加厉,开始乱摸。房间里除了绮梦的哭声,还有痞子猥亵的笑声。就在这时门咣的一声被踹开,强进来了,他拉住绮梦得手说:走,跟我走,别怕。“”痞子一看气急败坏,把强围住,其中一个住强的领子,说;你算个啥,把人留下,否则要你好看”。绮梦得手死死的抓住强,浑身颤抖。强说‘别怕,没事”。接着对那痞子说;放手,让开,别惹我”。那痞子气的门青,上来二话没说就是一拳,强一闪,裆下一脚,哪痞子一痛弯腰。强背后又是一肘,痞子一下趴在地上,话也说不出来。旁边的人见事不好,吓得没敢动弹,强拉着梦的手走出门来。老板过来圆场子;对痞子大喊;‘赶紧吃饭走人,别找死。我三叔可是练家子”,痞子饭没吃好灰溜溜的走了。这里解释一下,强曾经在学校跟武术老师学过拳脚,所以才遇事不慌。
强把绮梦带到房里,说;别怕,有哥哪。”绮梦一头扎进强怀里,在强救她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绮梦好像明白了爱情是什么,她也明白了女孩需要的是什么,绮梦爬在强怀里撒娇的说;我要你保护我一辈子.强点点头。更加抱紧了这个弱女孩。
从那天起,他们建立了恋爱关系。他们形影不离,坠入爱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无话不说,一起畅想美好的未来。强说;我要把寿光的大棚技术学好,回家帮父老乡亲致富。绮梦爬在强的胸口说:我想将来开个歌厅,只要有歌唱,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快乐。。。。。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几个月过去了。有一天梦的家人捎信,叫她回家一趟,梦请假一天回去了,这一夜强一夜未眠,他已经习惯了和绮梦在一起的夜晚。
第二天绮梦回来,强问‘家里有事吗?。梦扑在强怀里,边哭边说“咱俩的事家里知道了,爹妈坚决反对,还不让我干了,叫我今天就回家,让我和你断绝关系”强问为什么。梦没有回答,强一切都明白了。知道绮梦怕伤了自己的自尊心。强说“我要见见你的父母,没有钱,我们可以挣吗。如果只因为没钱儿拆散我们,我不甘心。”强下定决心,遇到什么困难也不放弃。他买了一箱好酒与水果和梦一起回了家。一路上梦说“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等我,我们不离不弃,好吗?梦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
到了绮梦家,门前早就围满了看热闹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知在说什么。绮梦的爸妈早就等在院子里,他们没等强开口,就是一顿谩骂“你个穷逼虎子,没钱还想好事,我的女儿要嫁有车有楼的,你有啥,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你个穷酸样,滚了”。梦被妈妈拉近北屋,强被梦的爸爸推出门外,大门反锁。接着强买的东西顺墙而出,摔得稀巴烂,老人摔坏的不仅是东西,也摔碎了强的心。一个男人的自尊荡然无存,强一口气跑回饭店。他让老板结账就此回东北。强在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空虚,边哭边给绮梦写信。“绮梦,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今天的离去,不知何日还会再见,我相信爱情,更不服命运,你等我,我会回来的,我要和你白头到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爱你的强”。
强就这样,草草的留下了一封信,就踏上了回家的征程,离开了这块曾经给他无尽快乐但也伤他最深的土地。
话说强回家后,意志并没有消沉,回家买了辆大轮自行车,收起山货来,把收来的山货带到市里山货批发市场上卖。一天一趟风雨不误,好像冥冥之中有种东西在牵引他,在鼓励他,哪可能就是对绮梦的相思吧。
小强没用半年就买上了村里第一台三轮车,这下强不仅到市里的时间缩短了,而且拉的也多了。冬天没山货,他就拉粮食。强勤勤恳恳,节衣缩食,几年下来,他有了一定的积蓄。可强想;如果把山菜蘑菇加工保鲜,一定比干的好吃,而且利润会更好。于是强四处筹款,在家见了个土作坊,用从寿光学来的办法,做罐头。【寿光吕家是全国黄桃基地,家家做罐头】果不其然,罐头上市,受到消费者欢迎,强乘势而上,注册商标,建立了公司,经过几年拼搏,强的产品成了当地名牌,销往全国各地。在强实业蒸蒸日上的同时,强感到的不是成功的喜悦,而是感情上的失落。
有一日,强对秘书小李说;明天安排司机,陪我去趟寿光。深爱着强的李知道强的心事,也很想见见让强朝思暮想的绮梦。李知道绮梦一定似天仙美丽,不然强不会对自己的爱无动于衷。
一天一夜的车程,强终于来到了他朝思幕盼的纪台。正所谓青山依旧在,人事两茫茫。还是那一片土地,可当年的楼房街道都不见了,取代它的是一片商业街。路两旁全是门头房。强眼里一片迷茫,无尽的话语无法倾诉。大家进了一家饭店,强要了几个菜,大家吃了起来,司机和小李见强很失落,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低头吃饭,强一点胃口没有,坐在窗前,望着外边发呆。时间仿佛被定格。忽然从外面传来了谢彩云的那首歌,强一下子精神了,是她,就是她,我的绮梦。
‘老板,这歌是从那里传来的”强急切地问。
‘那是隔壁歌厅里老板娘又在发神经,哪老板娘一个女的,也不容易,带着个孩子开了这间歌厅。嗨,女人未婚先有子,从来没见过她丈夫。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强的一句话激起老板娘一顿对男人的指责。
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子,酸甜苦辣咸交织着,看见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似乎熟悉,百感交集。强想绮梦可能早就不在这里,可能有了家庭,可能。。。。。
种种的猜想让强不敢面对,强说;‘吃完了,咱们回去”司机和小李对了对眼,没敢说啥。强一个人径直走出大门外,他想再看看眼前的这个给他快乐无限,也给他痛不欲生的伤心地。不知今天的离开今世还能回来吗?这可能是对这个城市的绝别。强后悔当初的不负责任,自己的走不知会给绮梦带来多大伤害。可也许在短暂的痛苦后,梦会获得新生。强眼睛湿润,眼前渐渐模糊,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又看见绮梦的影子,她手拿麦克,正为自己唱着那首【挥挥手我不愿你走】。越想越痛,一向坚韧倔强的他有点站不住了。他提着包靠在店门口的旁边。浑身颤抖。
“白山,你干嘛,你妈妈叫你吃饭”一个女孩拉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走进了临近的门口。强无意中看了一眼。忽然强眼前一亮,【绮梦歌厅】,强激动万分,不可能是巧合,他提包进了歌厅。抱着一丝希望,迈着颤抖的双腿进了歌厅。‘先生你几位。’吧台小姐问强。强顾不得回答站台小姐的话。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大厅中央的墙上,上面挂着一幅扩大了的照片,那不是当年在饭店办卫生证时,强和绮梦的合影吗,?虽然是扩大的,但强认的出来,强手里的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泪水似泉涌,他走向照片,用手抚摸着照片,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在这时强的背后镗的一声。‘哥,是你吗,’。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时间再一次被定格了。过了好久强才回过神来,他慢慢转过身。‘哥,真的是你’。绮梦一下子扑进强的怀里,手里的盘子早就落地,绮梦痛不欲生,绮梦边哭边捶打强的胸口,‘我还以为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好狠的心啊,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离不弃的吗”。绮梦抽泣着说。一边传来孩子的叫声,“妈妈,他是谁”。绮梦抱起孩子,“白山,快叫爸爸”。
强抱住绮梦和孩子,“梦,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辛苦你了,哥对不起你”。一对情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好像害怕有什么会在把他们分开似的。屋里传来了幸福的哭声,和羡慕的掌声。
绮梦把这么多年来怎么过来的慢慢的讲给强听。
就在强走后,绮梦被家人关在屋里,怕自己跟强跑了,可后来绮梦觉得不好受,到了医院一看原来有了身孕,绮梦的父母就坚决要绮梦把孩子拿掉,不然就断绝父女关系。梦知道一切无法避免,就夜里一个人跑出了家,她要留下他和强的爱情种子,她相信爱情,相信总有一天强会回来。她上了火车,去了湖南同学打工的辣酱厂,开始了自己艰难的生活。时间长了,厂长认识了绮梦,更对这个未婚先有子的女孩产生了好奇,在交谈中绮梦把自己的爱情遭遇讲给了老板,老板感动不已,对这个女孩对爱情的执着产生了敬畏,还认了绮梦为干女儿。厂长知道绮梦是寿光的,就让绮梦回家帮忙收辣椒,从此绮梦当上了业务员,没几年就积攒了很多钱,梦告诉老板要回家开歌厅,说强当年临走许诺回来,我要在老地方等他,并为了表达对强的思念,给孩子起名;白山。
强边听边哭,他后悔当年的不负责任,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尽折磨。也后怕自己今天的决定,如果自己转身离开,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朝思暮想这麽多年的绮梦。
上天的安排,有情人终成眷属,屋里回荡着那首老歌。挥挥手我不愿你走,绮梦和强相互依偎着。用心倾听着那动人的旋律,愿我们的主人翁天长地久永不分离。愿爱情之花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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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4: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情人终成眷属!祝福再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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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4:44:1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发帖请看好版块,散文在弥水书屋的散文版,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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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31 09:27:51 | 显示全部楼层
祝福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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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9 21:3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愿爱情之花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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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0 22:58:32 | 显示全部楼层
情系诗联 发表于 2012-9-9 21:32
愿爱情之花永不凋零。

谢谢。提个意见,嘿嘿。俺是夜游神,喜欢午夜上网。论坛应该二十四小时开启,如果没人可以聘请俺。别一上网就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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